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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九章 邊界威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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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楨國所處的西南地帶,屬丘嶺平原地界,一荒無際的平原延伸至天的盡頭,此時,一串疾馳的腳步聲打亂了這片平靜的土地,在寬敞的平原上,五千騎兵風馳電掣而去。

為首的女將軍,一身銀亮盔甲在陽光下,燦爛生輝,威嚴無匹,在她的身邊,同樣的銀色戰甲,那眉目如畫的男子,尤帶三分沈斂七分張狂,那雙墨玉般的眸凝視著她,眼神流轉著誓死相護的決然,歷經十二天的日夜奔波,他們早已離狼楨國國都近兩千裏的差距,越發接近了西南的邊界。

“將軍,再行兩百裏就是西效場,夏德容將軍此時就居住在西效場中。”探子準確的回來報備。

“嗯。”葉陌桑看著天際炫目的晚霞,揮手命令道,“今晚在此休息,明日一早準備進入西效場。”

簡易的帳蓬搭起,士兵們介得幹糧之後,直接倒入了草地上休息,葉陌桑坐在帳蓬裏的軟席上,拿起水袋大口喝了一口,拭著嘴角,就看見紀流殤拿著幹糧走進來,遞給她,“吃點。”

葉陌桑接過咬了一口,肉幹雖硬,卻咀嚼得有味,紀流殤看得眼微直,眼前的女人是他見過最豪邁大方的女人,她的身上沒有絲毫女人的嬌弱氣質,那像男子漢一般的氣概,就連他都覺得汗顏。

見葉陌桑吃完手中的東西,他體貼的遞上他的水壺,葉陌桑接過再喝了一口,身體平躺在他的身邊,看著帳頂在想事情。

“想什麽呢?”紀流殤接過葉陌桑喝過的水壺喝了一口,好奇的問。

“我在想夏德容應該還不知道夏妃已經死了的消息,如果這樣,我接手兵權會勝利一些。”葉陌桑挑眉道。

“放心吧!他遠在千裏,我們是最先到達這裏的一匹人,他絕對不可能知道的。”紀流殤付聲道。

“希望如此。”葉陌桑合上眼,應了一聲。

紀流殤坐在她的身邊,卻並沒有離開,凝視著葉陌桑平靜的睡容,手掌下意識撫過她的額際,替她理好一絲調皮的發絲,葉陌桑倏然睜開眼,目光直直盯視著他,“你出去休息吧!”

“讓我陪陪你。”紀流殤挑眉道。

葉陌桑坐起身,目光沈寂了幾分,“我選你做我的副將,是希望你幫我,而不是讓你來談情說愛的。”

紀流殤長睫眨了幾下,神情有些受傷,咬了咬薄唇道,“讓我照顧你也不行嗎?”

“我自已能照顧好自已,你出去吧!”葉陌桑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,雖然這裏遠離了京城,可必竟人多嘴雜,如果被這群士兵看到他們之間暖昧,難免會說三道四,她不想有這種流言傳出,還有一點,她顧及的是紀流殤的安全,龍舞陽極強的獨占欲,絕對不允許任何男人靠近她。

紀流殤瞇了瞇眸,終於不甘心的起身離開了,葉陌桑合衣躺倒在軟席上,不一會兒就沈睡了過去,這一夜十分平靜,當第一束亮光刺入眼睛,葉陌桑的生物鐘將她催醒,睜開的眼,燦亮如陽,她第一個走出帳蓬,發出了出發的命令。

率領著她的軍隊朝西南方向行去,兩百裏的路程在六時辰內趕到,等他們終於了望到了那沿至百裏的高大城墻,它就像是一道堅實的屏障,將敵人的侵略阻攔在墻外,葉陌桑的目光盯在雄偉的建築上,策馬朝大門方向前進。

“來者何人?”守衛的將領大聲喝道。

葉陌桑自懷裏掏出一塊映著“皇”字的軍令,雖是傍晚時分,可那“皇”字清晰的刺進了侍衛的眼底,頓時嚇得齊刷跪地行禮,“屬下無禮,還請恕罪。”

“這位是月將軍,身份是當今皇宮尊貴的貴妃娘娘,現在,請夏德容將軍出門迎接聖旨。”另一個副首領大聲喝道。

“請貴妃娘娘稍後,屬下這就去請示。”士兵首領恭敬回道,轉身快速朝身後的雄偉戰營跑去。

寬敞的營帳裏,嚴宇手執著一杯酒,正盯著桌上的地圖查看,夏德容在經過萬分的悲傷之後,神色頓時蒼老了十歲,憔悴的坐在太師椅上發怔,就在這時,房外疾步而進一道急促的身影,“稟夏將軍,門外有位月將軍求見。”

月將軍三個字差點讓嚴宇酒杯打翻,不等夏德容發問,他便厲喝出聲,“這個月將軍可是一個年輕女子?”

小首領被嚇了一跳,忙道,“是,是一位年輕姑娘,是當今皇上的貴妃娘娘。”

嚴宇神情驟然怒形於色,狠狠的咬牙切齒道,“是她,果然是她…表叔,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蓉妹,她來了,絕對不能放過她。”

夏德容也從太師椅上站起,沈寂了十幾天的怒意倏然爆發,神情頓時怒不可遏,為女兒報仇心裏讓雙目頓睜,“她竟然還敢出現在老夫面前,看老夫不殺了她。”

這十天裏,嚴宇每天都要在他面前念百遍葉陌桑的惡行,如今,只要一聽到淩月這個名字,夏德容就會發瘋,只要想到他的愛女慘死的這個女人手裏,他就恨不得親手將她撕碎。

“夏…夏將軍…那現在該怎麽辦?”小首領被嚇懵了,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已的首領。

“接,老夫這就去接,去召集兩萬士兵過來,老夫這就去送她下黃泉。”夏德容雙眼赤紅,怒意讓他雄健的身軀崩緊,滿面殺意。

小首領算是嚇壞了,他是親眼看見那個皇令的,看到夏將軍一副仇殺的模樣,嚇得呆若木雞,嚴宇見狀,不由怒喝一聲,“你還不去。”終於小首領被吼得跑出去了。

嚴宇滿面激憤,緊握雙拳,咬牙道,“表叔,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女人,只要想到蓉妹和那可憐的孩子慘害在她的手上,我就恨不得…恨不得親手殺了她。”

夏德榮的面容因恨意而扭曲變形,他的理智幾乎失去,只有跟隨著心底那仇恨的心裏而走,“好,老夫今日就親手殺了她。”

嚴宇見被激怒的表叔,心底不由暗喜,只要表叔失手殺了淩月,那表叔必反無疑,反正狼楨國也沒有容他的地方,只要整個狼楨國覆滅,昭月國就能成為三國的強國,到時候,他就是功臣,昭月國怎麽也能虧待他。

兩刻鐘之後,那小首領跑了過來,“報告將軍,點兵完畢。”

“好,隨我出戰。”夏德容怒揮手道。

大門之外,葉陌桑目光沈靜的看著那半合的大門,雖然等候了這麽久,她的耐心卻極好,然而,終於大門之內有了動靜,可敏銳的聽覺卻讓她嗅到一絲不祥的預感,她下一秒做了一個手勢,“退後百米。”

她身後的軍隊立即退後百米,終於,她高坐在馬上,看著那大門大開,一個威武的老將軍身披盔甲怒策馬而出,長戟一指,怒罵道,“淩月賤人,害我小女,納命來。”

突然而來的變故讓葉陌桑吃了一驚,黛眉頓擰,旁邊的紀流殤也被震驚了,他是見過夏德容的,不由揚聲道,“夏叔叔,是不是有什麽誤會?”

“紀小侄,這不幹你的事,你快快離開,本將軍不為難你。”夏德容馬鞭一指,粗聲喝道。

“夏叔叔…”紀流殤急喚一聲,試圖平息這場一觸即發的戰爭,可他的呼聲剛出,就看見夏德容神態瘋狂,雙目赤紅,一柄長戟直接朝葉陌桑刺來,嘴裏喊道,“受死吧!”

葉陌桑已經從驚訝中回過神來,只是陷入了另一個驚訝之中,看來在他們之前,竟然還有人先到了,而且將夏妃死的事情告訴他,這個人又是誰呢?清波裏倒映出夏德容怒發沖冠的面容,那尖銳的長戟眼看就要刺到她的面前。

“淩月小心。”紀流殤低喚出聲,自馬背上抽出長劍,準備替她阻擋,葉陌桑瞇了瞇眸,沈聲道,“我自已解決。”說完,調轉馬頭,在旁邊的士兵手裏接過長戟,奔向了空曠一處空曠之地。

夏德容立即調轉馬頭,追隨葉陌桑而去,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即將展開,夏德容是戰場老將,作戰經驗十分豐富,葉陌桑年輕而且是女流之輩,隨行的士兵,和對方列陣的兩萬士兵都目不轉睛的將眼神轉過去,都是狼楨士兵,也沒有什麽對敵之意,紛紛散亂了兵矩,圍觀了上去。

紀流殤提劍緊張的站在前方,握緊的拳頭顯示了他的驚恐,崩緊的身軀似乎隨時準備上前營救。

葉陌桑挺直著身體,立即馬上,手持長戟,直盯著神情激怒的夏德容,沈聲道,“我這次來,是奉了聖旨接你兵權的。”

夏德容一聽,揚頭嘲笑幾聲,怒目而視,話鋒直擊龍舞陽,“只上位一年,就想奪我兵權嗎?休想,本將軍絕對不會交出兵權,更不會交給你這個惡女,今日,你們誰也別想回去。”

“難道你想抗旨嗎?”葉陌桑厲聲道,看來夏德容已經有反叛之意了,那麽對他這個大將軍也就沒什麽敬重之意了。

“聖旨?本將軍長年在邊關奔波守界,他卻在京城養尊處優,如今羽翼一豐,就像拆臺,沒這麽容易,回去告訴那狗皇帝,有本事就來奪我的兵權,不然,本將軍要將他從龍椅上趕下去。”夏德容壓抑了多日的怒氣,終於爆發,他長年征戰在外,身邊只有一個女兒陪伴,如今女兒已死,他無家無當,也就沒什麽好顧及的了。

葉陌桑冷笑一聲,朝周圍圍觀的士兵高聲道,“你們都聽到了,你們的將軍已經是反賊,如果你們想要跟隨他一起謀反,下場只有死。”

夏德容見葉陌桑竟然給他蓋上反賊身份,不由也有些心慌,高喝一聲,“少廢話,拿命來。”說完,手持長戟以雷霆之勢直刺向葉陌桑的心臟。

“小心。”紀流殤關切的喝出聲。

就在長戟離葉陌桑三米之際,但見葉陌桑腰身朝後一仰,輕易就躲開了攻擊,夏德容一擊失敗,不由惱羞成怒,揮戟再來,長嘯一聲,長戟直拍向葉陌桑的頭部,那千均之力的長戟,葉陌桑不躲不閃,雙手迎戟直接架住,立即泰山壓頂之勢讓她神色一驚,想不到夏德容雖老邁,力量卻不減,只見她長戟離她的臉不足十公分,而且還漸漸往下壓來。

“淩月,小心。”紀流殤驚呼一聲,策馬就要過來救助。

但見葉陌桑手中長戟化橫為豎,身體輕盈的縱馬而起,夏德容的長戟再次落空,葉陌桑眼見在戰馬上勝他的可能性不大,縱然一躍,自馬上飛縱而下,長戟往地上一插,“有膽就跟我下馬較量。”

“老夫豈會怕你?”夏德容一激而下,高健的身體落在葉陌桑的對面,看著葉陌桑那傲然自信的臉,胸口怒火洶洶燃燒,想到自已的女兒被眼前的女人狠心推下水,想想,就讓他惱火頓起,一聲高喝,他長戟揮得密不透風,狠招招呼上葉陌桑。

葉陌桑紅唇勾起一抹蔑笑,在長戟襲身時,身形一矮,手中長戟頓絞,夏德容未料到,立即下盤不穩,急忙收招後退,縱然是這樣,他的戰甲還是被葉陌桑的長戟戮了一個洞。

“你…”夏德容怒火攻心,本來就無處發洩,如今又履履失敗,激得他神態更加發狂起來,然而,當一個人理智一亂,出招之際,就漏洞百出,葉陌桑輕巧的身影就像鋼器刺風一樣,難於捉摸,又像是綿花,怎麽刺都落空。

“啊…啊…”夏德容瘋叫著,長戟一拋,縱然躍起數丈,在半空之中,手持末端,直朝地上的葉陌桑刺起。

又是驚險交加之際,所有的士兵都倒抽了一口氣,葉陌桑就在長戟之下,無論怎麽躲,這一戟都很驚險,然而,說時遲那時快,只見葉陌桑冷笑一聲,手快速抓起沙石,縱手一拋,數顆石頭猝不及防的射入夏德妃爆睜的雙眼,驟聽慘叫一聲,夏德容的身體自半空之中摔下。

“將軍…”幾個夏德容的親信忙關心的跑上來。

只見夏德容緊閉著眼,神情痛苦不堪,嘴裏直呼著,“殺了她,殺了她。”

其中三個親信怒站起身,指著葉陌桑道,“你好狠毒,竟然暗算我們老將軍。”

葉陌桑不以為然的勾唇道,“怎麽,你們有意見嗎?”即然是夏德容的親信,那麽她也不在意一起殺掉。

“來人,傳軍醫過來,將夏將軍送到營房治療。”紀流殤出聲喝道。

那三個親信雖然憤怒,但也不敢在京城來的使者面前放肆,只能扶著夏德容朝營房走去,紀流殤又再次喝令那兩萬士兵歸隊,這才走到葉陌桑的面前,關切道,“你沒事吧!”

“我沒事,但我想不通是誰先我們一步來到這裏通風報信的。”葉陌桑皺眉。

“我們進去看看吧!”紀流殤挑眉道。

而在城墻的後門處,一匹戰馬遠遠的消失在地平線上,嚴宇剛剛站在城墻上,親眼看著夏德容慘敗在葉陌桑的手下,知道自已的計劃再一次落空,慌亂的牽起一匹馬出了墻外的那一頭,站在夕陽的盡頭,嚴宇咬牙狠狠道,“淩月,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。”

葉陌桑走進營房,已經有軍醫在替夏德容上藥,她伸手拉住一位副首領,冷聲問道,“是否在我們來之前,有京城的人來過?”

“哦!是兵部侍郎嚴宇嚴大人來過了。”副首領如實稟報。

葉陌桑神情一變,目光驟厲,是他?難怪夏德看見她一副三世仇人的神態,原來是一切都是嚴宇搞得鬼,葉陌桑擰眉道,“他人在那?”

首領楞了楞,搖頭道,“剛才所有人都出去觀戰了,屬下也不知道他在哪裏。”

“嚴宇是朝延要犯,快去搜,務必要將他找出來。”葉陌桑憤怒命令道。

“是。”副首領忙抱拳離開。

紀流殤也在旁邊聽到了葉陌桑兩個人的談話,神情也氣憤起來,“想不到這個嚴宇竟然如此狡猾,逃到了這裏唆使夏將軍起兵造反,他可真是罪大惡極,不能讓他再逃了,我去看看。”說完,點了幾個熟悉的士兵離開了。

夏德容雖然眼睛受傷,神態依然瘋狂,他的三個親信使命按住他,才能讓軍醫替他上藥,葉陌桑暫時不想與他交談,此時已經入夜了,副首領替她按排了一間單獨的營房,她前腳剛剛踏進營房,紀流殤的身影就疾步回來。

“找到他了嗎?”葉陌桑皺眉尋問。

“聽守城的人說,他拿著夏將軍的令牌逃了,我已派人去追,希望能追到他。”

“這個人真是狡猾。”葉陌桑不由嘲弄了一聲。

“夏叔叔那邊我會去解釋,你就不要出面了,免得被夏叔叔誤傷。”紀流殤關切的望過來。

葉陌桑搖了搖頭,這件事情必須由她親口解釋才行,必竟嚴宇與夏妃偷情的事情,被龍舞陽牢牢的控制在手裏,連紀流殤也不知道,所以,這件事情必須由她親口來說才行。

在吃了一頓粗飽之後,葉陌桑從副首領嘴裏聽到了夏德容想要見他,葉陌桑猜測紀流殤跟他解釋過了,否則,這老頭又怎麽可能主動見她?

葉陌桑擡步走進夏德容的房間,只見他的雙眼被白布蒙著,顯然受傷極重,聽到腳步聲,夏德容聲線粗重起來,“你來了。”

“是,這其中的誤會我要跟你說清楚。”葉陌桑冷靜道。

“我那嚴侄子勾結昭月國,這件事情是真的?”夏德容怒拍案而起,神情再次激動起來。

“不錯,他收取昭月國十萬兩黃金已經被查出,他這次突然來到你這裏,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?”

“他說你害死了我的女兒,這是也不是?”夏德容重聲怒問道。

“夏妃絕對不是我害死的,害死她的,是嚴宇和她自已。”葉陌桑直截了當的出聲道。

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你給我說清楚,如果你敢說一點慌話,老夫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
夏德容激憤的全身顫抖,好像葉陌桑的命已經捏在他手中似的。

葉陌桑不慌不忙的出聲,“這件事情事關皇上一個隱私,這個隱私就是皇上沒有生育能力,所以,夏妃肚子裏的孩子,不是皇上的,而是嚴宇的。”

夏德容差點沒有氣瘋,他揮舞著手,似乎想要揪住葉陌桑的衣襟,羞怒道,“你胡說,蓉兒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,你休要汙辱我的女兒,你這個惡女,你竟敢汙陷我的蓉兒…”

“你要是不信,可以親口去問問嚴宇,夏蓉在死之前,親口承認了這件事情。”葉陌桑避開夏德容的攻擊,一邊出聲。

“不,你騙我…你騙我,我家蓉兒是清白的,她絕對不會背叛皇上,都是你這惡女胡說的。”

葉陌桑看著像個瘋子一樣的夏德容,眼眸頓露殺機,想到夏妃敢對她作惡多端,這個夏德容一定在背後支持過,如今,反正他遲早要死,又何必留他姓命?

“皇上不能生育?哈…這真是天意,天意如此,這是暴君應有的下場,這是上天在懲罰他的暴行…哈哈…”夏德容突然瘋笑出聲,發洩似的大笑出聲。

葉陌桑眉宇頓皺,殺意越發的強烈,不知道為什麽,聽著這句話,她替龍舞陽感到一絲悲哀,

目光一掃,夏德蓉被一張椅子拌倒,笨重的跌在地上,葉陌桑眼神一沈,左腳將他快要爬起的身體狠狠踩下,夏德容驚恐的擡起頭,“你…你要做什麽?”

“你女兒太孤單了,你去陪她吧!”葉陌桑森森然出聲,修長的指自後脊骨摸索而下,驟地切中位置,五指一陷一抓,只聽卡嚓聲響起,幹凈利落,夏德榮驚恐的表情凝固的臉孔,猙獰恐怖。

葉陌桑正盯視著夏德容的屍體,驟然聽到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,而且人數還不少,她倏然負手起身,佇立在桌前,身後門一推,只見副將軍領著一隊兵力站在門口,看到躺在桌下的動也不動的夏德容,立即明白過來,倒抽一口氣,“月將軍?這是?”

“夏德容生了反叛之心,本將軍只有殺了他了事。”葉陌桑陰冷啟口,犀利的目光在副將軍臉上銳利轉動。

副將軍渾身一個哆嗦,立即識時務的拂袖跪在地上,“月將軍明見,屬下效忠皇上,絕無二心。”

葉陌桑嘴角一勾,“你知道就好,把夏德容拖出去,先一處地掩埋掉。”

“是。”副將軍戰戰兢兢的進來處理。

葉陌桑負手出了大門,迎面正好看見紀流殤拿著藥進來,見葉陌桑出來,喜道,“談完了嗎?”

“你去幹什麽?”葉陌桑瞟了他一眼。

“去給夏將軍送些藥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因為他已經被我殺了。”

“啊…”紀流殤不敢置信的看著葉陌桑,好半響才回不過神來。

葉陌桑低聲湊到他的耳畔,沈聲命令道,“夏德容身邊的親信一概不能留,我要你去解決。”

“這…”紀流殤猶豫的看著她。

“不殺他們,他們就會殺我,你看著辦吧!”葉陌桑逼迫道,轉身朝黑夜走去。

紀流殤看著葉陌桑離開的背影,突然發現,他對她還是不夠了解,可他一時之間卻無法接受她的殘忍一面。

今晚,註定是一個多事的夜晚,在夏德容四個親信熟睡之間,殺戮的氣息已經籠罩了他們,只聞幾聲抽劍聲,夜空裏血腥的味道彌漫濃郁,月光下,一道滿身是血的身影步了出來,那俊美的臉上沒有絕對的冷酷,只有幾絲失措,望著月色,那雙眼神驟然堅定起來,只要為了淩月,做任何事情他都不會再皺一下眉。

第二天一早,這個軍營改朝換代,士兵們獲得的消息是,夏德容連夜被押送回京,而他的幾個親信也隨著離開,他們總指輝是一個女將,一個威風凜凜的女將軍。

鎮守西南邊界的時間眨眼過了半個月,雖然皇都那邊已經來了催她回京的消息,可她並不想回去,在她離開狼楨國的時候,她提了一個要求,讓龍舞陽撤回進攻北猿城的軍隊,龍舞陽答應了她,她現在只需要渡過三個月,等待龍赫天移軍成功,那麽她就可以撤底的離開這裏了。

昭月國,又是一群商隊踏進了昭月國的大門,在商隊中其中的一員,那年輕奸詐的臉上閃過喜色,雖然瘦了一圈,卻還是掩蓋不了他的身份,狼楨國的叛途嚴宇,他從西南邊界逃出來,混進了商隊中,如今平安到達了昭月國,終於,他又可以再次位極人臣了。

在商隊進入了熱鬧的人群裏,他趁機悄然離開了,一路上,他打聽著端木王府的的府宅,兩個時辰之後,他站在了端木王府的門口,滿懷欣喜的敲響了門。

“請問你找誰?”

“在下嚴宇,特來求見端木王爺,”嚴宇禮貌抱拳道。

管家虎細細的打量他一眼,將門關起,不一會兒,聽到腳步聲傳來,朱門一開,只見端木王威嚴的身影走出來,看見門口的削瘦男子,驚訝的出聲,“怎麽是你?”

“王爺,嚴某特地來拜會王爺的。”

“本王聽聞在狼楨國的事際敗漏,你還有什麽話可說?”

“王爺,嚴某不才,卻有一個能讓狼楨國割據國土的好辦法。”嚴宇眼露得意道。

端木王本不想見他,但聽到這個誘人的條件,眉宇一挑,“進來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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